来源:sc115.com | 126 次浏览 | 2015-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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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嵘的作品常常是以鬼子进村式的隐喻示人。鬼子进村,是中国人对侵略者的标志性描述之一, “鬼子”也是人,不祥之物和人常被称为“鬼”,“鬼”来了,“鬼子”来了,都是说“坏人”来了。日本鬼子被打跑了很多年,很多年没有鬼,现在“鬼”又来了。
初次看到彭嵘的摄影新作品,很容易被画面中的“鬼”所吸引。那鬼东西就是如螳螂般的一种机械生物,这个生物形态让人产生一丝隐忧,隐忧来自于它两条伸展的前臂,前臂不再是挥舞的大刀,而是状如挖掘机的巨挠。这个挠要干嘛?
曾经学习生物学的彭嵘显然更了解动物的特性和姿态,从早期他的摄影中出现的密密麻麻金属闪光蚂蚁,到现在的类冷兵器的重金属螳螂围向某一场景,彭嵘一直在表现着自己对于现实世界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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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九十年开始,彭嵘热衷于长途跋涉,去拍摄他心中的壮美风景。这种拍摄一度成为一种风气,为了最极致的风景,摄影家们餐风饮露,左等右盼,为的是心中的那份中意、满意,这种在风景和自我之间的搏斗中取得的胜利,也是一种摄影的态度和立场。即使已经远离了那景的现场,还会往往为光线构图瞬间的捕捉而津津乐道。彭嵘在验证“行万里路”是否胜于“读万卷书”的教导。多年下来,他走过的路超过了万里,拍摄的图片也超过万张。在他物理行走的同时,时代也在迅猛发展,甚至超过了人们思考的速度,有人说,“路走得太快,以致于要停下来等等灵魂”。灵魂是慢的,他在思考,肉身却急追自己的身影而去。
所以彭嵘还是喜欢把自己的镜头对着空旷荒凉冷静残败和无聊,画中没有人,这是跟人无关的景界。这种寂静是思考的最好的处所,夕阳下的荒原,天微蓝,雪地上甚至没有人踏过的痕迹,土黄的残垣上浅覆的积雪,平静祥和。而这样的世界偏偏来了一群“鬼子”,用僭越的姿态注视着这个宁静的世界。一只,或是一群,冰冷的金属身躯,贪婪地向前方举起两只挠,挖掘进攻占领毁灭…………这样的场景是冷酷的,令人不寒而栗。如果说螳臂挡车是一种正义而无力的义愤,在这里,则是无耻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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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的真实是要被反复追问的,它是真实的吗?又不是真实的?每个拍摄者自以为自己所拍摄的一切是还原了与相机镜头同时摄取的瞬间,问题是镜头摄取的是物理性的景象,它的的客观还原并不一定是艺术家的意愿,所以就有了拍照和摄影的本质区别,前者只靠相机本身,后者完全是依靠艺术家的心灵、想象、执着和智慧,那么影像在相纸上的落户就有了截然不同结果和命运,图像的命运。
在当代摄影中,真实仿佛已经失去原先的重要性,人们渴望通过摄影了解一种所谓的“真实”,另一方面“真实”的意义被不断质疑,相